从“方大醉”再看徐卫东篡改黄仁宇《万历十五年》原文

作者:Valley

原标题:从“方大醉”再看“西丰客人”篡改黄仁宇《万历十五年》原文。“西丰客人”即中华书局版《万历十五年》责编徐卫东的豆瓣ID,第三方转载,全部改为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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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的所谓编辑徐卫东篡改黄仁宇《万历十五年》原文 ,将黄仁宇原文的海瑞买了两斤猪肉的“猪肉”二字篡改为“肉”字,经网友发现揭露后,不但拒不承认和改正自己的错误,反而愈加百般狡辩,混淆是非,自是愈加引起万众网友正义的唾骂和斥责。相关帖子很多,网友可覆按,自能了解情况。

徐卫东又在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1858410/discussion/1030323/一帖回覆中,洋洋自得的自称又发现了一个新大陆,又给了他一次“改正”(徐卫东用语,即篡改原文)黄仁宇原文的机会。

我当时就看出徐卫东又在篡改原文,因问题没有篡改”猪肉“为”肉“那么严重,未屑多加理会, 只简单的斥其“又在篡改作者原文。在世作者的著作,编辑要修改应与原作者沟通。已去世作者的著作,编辑根本没有权利修改。作者原文有误,只宜出注,岂可径改。”

近日见到徐卫东又跳出来,为其篡改“猪肉”为“肉”,进行种种胡搅蛮缠混淆是非的诡辩,其中又提及“方大醉”,企图将此与海瑞买猪肉的猪肉被其篡改为“肉”,一同诡辩为“编辑校订工作”。便决定将我关于此事的查证详细披露出来,以飨读者,以明真相。

黄仁宇原文中海瑞买猪肉的“猪肉”被其篡改为“肉”,和黄仁宇原文中”方大醉“被其妄改,有同有异。异者,是前者涉及该“编辑”徐卫东跪舔当局“民族政策”,其无耻已被众多网友鄙视和斥责。后者不涉及跪舔,故严重性看似不如前者,不大为人注意。其同者则是两者共同反映出该“编辑”语文、逻辑等方面能力的低下,以及对编辑工作的真正要求和规范严重的不解。一言以蔽之,其职业道德职业水平,根本不胜任编辑工作。谓予不信,下面说明之。

查黄仁宇原文如下(据三联书店2006年6月第22次印本《万历十五年》):

【1590年,本朝的一个被称为“方大醉”的下级军官,听到军士报称蒙古骑兵侵掠边境,他就单人独马冲到出事的地方。】

对此,徐卫东的帖子,首先将以上黄仁宇的原文,自己概括为“老版是说明朝一位叫“方大醉”的高级军官听到蒙古骑兵犯境,一个人便冲过去了”,然后又说“去年才查到,“方大醉”并非什么明朝高级军官,被射成重伤的,是明朝副总兵李魁”。其意很明显,即黄仁宇中文本原文将“李魁”这个名字,错为“方大醉”这个名字,即把这个人的人名搞错了,他的”处理“方法是“最近重印的《万历十五年》增订纪念本和增订本,都将这段文字改正了”。具体他怎么改的,我没有看到,肯定经他“改正”(此人的“改正”就是我们一般语言所指的篡改)是和原文会有很大不同是可以料知的。

实际,黄仁宇的原文根本没有说这个军官的名字叫“方大醉”。原文:【本朝的一个被称为“方大醉”的下级军官】。第一,这里的“被称为”并不是某人叫什么名字的意思,而是某人据说处于某种状态的意思。这里的表述用得不是全知视角,而是限制视角,即是描述明朝官方通过信息渠道,得知事发时该军官正处于喝得大醉的状态中。第二,“方大醉”三字加了引号,是引用文言文的原文,并非人名。汉语人名是不加引号的,外号有可能加引号。你见过谁写出过“清朝的一个被称为“袁世凯”的河南项城人”这样的句子。

这段中文本对应的英文本:

 In an incident that occurred in 1590,a Chinese battalion commander was  informed by his soldiers that the Ordos hordes were looting the area  under his jurisdiction.Whether at the time he was intoxicated or not was  unclear,but he immediately jumped on his horse and dashed unescorted to  the scene.

 英文用了“Whether”,表示一种不确定性。同样不是上帝视角,而是限知视角。中英文虽然略有差异,但是都是表示是明朝得到的对事件的间接表述则同,而“intoxicated”正对应“方大醉”。

原文根本无误,这个徐卫东自己理解错了原文,再根据自己的错误理解妄改作者原文,还厚颜的妄称自己是“改正”原作者的“错误”。徐卫东说“按常理,这种文言文阅读理解上的错误不该出现”。实际原文根本没有错误,只是被 徐卫东的“歪理”强加为“错误”而已。这个例子及其它事例都暴露出 徐卫东是一个不具备合格的中文阅读理解能力——无论文言文或白话文,也不具备合格的英文阅读理解能力的“编辑”,更严重的是,其根本不知道编辑为何物,一味以其匮乏的识见和低下的见识,大肆妄改作者原文,把编辑活动变成了他要和作者共同着书!一个已经过世的人的文字,后人是不能妄改的。以正确改动原作者的错误尚且不可——红楼梦、鲁迅的著作,都有引述原文的错误,后人能改吗?只能出注不能改——,何况是以误改正。

作者回复一:

不出所料, 徐卫东的回应,是一,对于我前面本着坚实的事实和逻辑依据,有理有据的提出的问题,无言以对,所以装作视而不见,完全回避,二,自己继续进行回避实质问题的东拉西扯。这是此人惯技,早已知晓。

这些年,大陆地区只出过一部《汉语大词典》,我已引证原书,证明《汉语大词典》上根本没有“称为”此条,自然也没有 徐卫东所转述的“称为”的释义。至于“国学大师”网站上的“称为”词条(其实不止“国学大师”网站上有,这个“词条”网上铺天盖地,但都说不出来源),来源不明,肯定不是出自《汉语大词典》是可以肯定的。“国学大师”网站可能是弄错了,以 徐卫东的水平,当然判断不出正误,自是跟着错。但在我举出《汉语大词典》的实证之后,若 徐卫东再坚持那是来自所谓“汉语大词典”,便是在传谣了。

至于所谓“编辑所遇到的情况以及处理既有一般性的原则,也有具体的千差万别”,一看便是跟其主子的人民日报社论学来的用空洞的空话来掩饰实质问题的手段。虽然话空洞,但的确是此辈的手段。比如鲁迅的“绍介”, 徐卫东肯定是不会改成“介绍”的,一来鲁迅的书轮不到他编辑,二来让他编辑他也不敢改或没法改。但对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就可以乱改。对此若有人质问,就可以用“编辑所遇到的情况以及处理既有一般性的原则,也有具体的千差万别”这种空话来搪塞,其实怎么处理不同差别,根本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即没有原则,反正就是由他主子的指令和他自己的低水平想当然随意处理罢了。

至于“请不要以个人有限的“常识”来想象、猜测”这句话说的太好了。一堆废话里,只有这一句有价值。这里就有两个“以个人有限的“常识”来想象、猜测”的实例:

1. 徐卫东的“我编辑黄仁宇作品的体会”里说:

“海瑞为回族人,他为母贺寿,《明史》本传言“市肉二斤”,而老版误为买了两斤猪肉。查英文版原文,黄先生用的是“pork(猪肉)”一词,看来是他本人误记。”

所谓“海瑞为回族人”,正是 徐卫东自己的“有限的“常识””,最初是他主子这么告诉他,他就相信,当成了“常识”;然后 徐卫东以自己这“有限的“常识””,发现黄仁宇的著作与自己的“常识”不符,就“想象、猜测”是黄仁宇“误记”。总之, 徐卫东一方面说别人“以个人有限的“常识”来想象、猜测”,一方面自己正在不折不扣的“以个人有限的“常识”来想象、猜测”。区别即是,人家的常识是正确的,而他的所谓“常识”是荒谬的、错误的。

正确意见的网友们则是通过认真的事实考证和逻辑分析,超出了“有限的“常识””的范畴,百分之百的确证了海瑞是汉人。面对这铁的事实和无可辩驳的论证, 徐卫东还要撒谎、耍赖、混淆是非,妄图掩盖事实,这就不止是“以个人有限的“常识”来想象、猜测”,更是品德的败坏。

2.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中文本里有这样一段话:

【1590年,本朝的一个被称为“方大醉”的下级军官,听到军士报称蒙古骑兵侵掠边境,他就单人独马冲到出事的地方。】

徐卫东有一个“有限的“常识””,以为“被称为”后面只能接人名,根据自己的这个“常识”“想象、猜测”“方大醉”肯定是人名,黄仁宇又搞错了。于是又擅自篡改黄仁宇的原文。

在我根据铁的事实指出,汉语根本没有“被称为+人名(这个人名还要加引号)”这种用法(谁见过“被称为“袁世凯””、“被称为“李鸿章””这样的句子?),徐卫东还要撒谎、耍赖、混淆是非,妄图掩盖篡改作者原文的事实,这就不止是“以个人有限的“常识”来想象、猜测”,更是品德的败坏。

作者回复二:

很好。到底是招了。“猪肉”改“肉”是在“中国大陆治下的编辑有着可能是最为严苛的作业”下奉令窜删的。网友们早就表示,早说实话而不是一味狡辩,本没有人会把矛头指向你。

体制的黑暗导致中国图书出版和文献传承面临着几乎灭顶之灾,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在体制之下,个人是尽可能的最大限度的按照良知行事,还是主动迎合,二者还是有巨大区别的。

【1590年,本朝的一个被称为“方大醉”的下级军官,听到军士报称蒙古骑兵侵掠边境,他就单人独马冲到出事的地方。】这个没有问题的句子,以往的编辑,其它版本的编辑都尊重原文,没有改动。你的改动是出于你自己的想当然,并非是“最为严苛的作业环境”强迫你的吧。如果没有,就不是“被迫作恶”,而是“主动作恶”。“被迫作恶”不算作恶,因责任另自有在,而“主动作恶”则只能由自己承担全部责任。

至于“被称为”问题,我前面给出了充分的事实依据和语言分析,你对我提出的关键问题和论证一直视而不见,蓄意回避。这是我“为了辩而辩”吗?

再庞大的语料库也不可能穷尽一切实际的语言现象。“被称为天下第一”“被称为文武双全”都可说是被称为+形容词。打破了你所谓““称为”后面不能接非名词性成分”。你能说这是病句?是不是病句是有客观标准的。

至于鲁迅是幸而生活在一个相对现在而言正常的时代和社会。否则他的“绍介”大概早就被现在的“中国大陆治下的编辑”改成“介绍”了。鲁迅若在现在这个时代和社会,就没法写自己的文章,就得像黄仁宇和众多当代作者一样,要和你这样的“中国大陆治下的编辑”“合著”了!

总之,还是我前面已重复数次的那句话:“在世作者的著作,编辑要修改应与原作者沟通。已去世作者的著作,编辑根本没有权利修改。作者原文有误,只宜出注,不可径改。改得对尚且不可,何况妄改。”你可以说在“中国大陆治下的编辑有着可能是最为严苛的作业”下,以上原则不可能得到实现。但你不能否认以上原则的正确性。中国以前,和世界其他许多国家,都是按照或基本按照我以上所说的正确原则进行编辑工作的。你尽管是在不正常的状态下工作,也应该在可以的范围内,尽可能遵循正确的原则,而不是哪怕并没有压力的情况下,也主动妄改。